【育】成功廳 ▎我和台南068


畢業公演結束,大家要各奔東西。
多今天早上出發開始她的摩托車環島計畫。

昨天半夜我們坐在便利商店裡,聊仁德鋼鐵般的意志力,聽了會很感動的那種。
仁德是我們大一的德文老師,一年四季黑色T恤,低沉的嗓音,鮮少展露表情,修德文的同學聽到他的名字無不喪膽,他在第一堂課就跟大家說不想認真學習的就出去。往後的每一堂課都是全德語上課,既沒有課本也沒有簡報,我們只能埋頭苦抄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些什麼。不僅如此,還如坐針氈,因為仁德隨時會用德文問問題,多半時候是完全聽不懂他在問什麼的,自然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,他的雙眼圓睜,看你答不出來,就會說,你這樣還要學嗎。我們往往低頭迴避和仁德眼神接觸,暗暗希望他點坐在第一排來旁聽的醫學系學長,不要點到自己。作業的加入更是把大家逼到崩潰之境,每天都要翻譯德文新聞回傳給他,真的是每天。像記者趕截稿前要發的新聞,全班同學輪流在線上Excel分配新聞句子給所有人,他也會每天批改再傳回來。有一次碰到系上的系卡K,我跳完開舞,騎著腳踏車從一活飆回勝九舍寫當天被分配的部分,再回去一活,大家已經拍完大合照在收拾了。每次回顧大一的那段時間,大家最有共鳴的話題總是仁德可怕的德文課。大二換德文老師,仁德後來也退休了。

可怕歸可怕,仁德改作業回傳的速度讓我們驚佩,他言出必行、堅守原則的堅毅德式精神也讓人敬佩,仁德覺得只要肯努力,付出時間,表現絕對不會如此。多因此把仁德視為偶像。大三我修通識三創課程,聽到陳璽任老師說之前某位老師在他要轉系之際鼓勵他:「只要開始就不嫌晚。」他一直謹記於心。而他說出那位老師是陳仁德時,我驚喜之餘,把那句話傳給多,剛好給了那時在做選擇踟躕不定的多力量。「謝謝老師的話飄阿飄飄到我這裡。」多說。

離開學校前,多聯繫上老師跟老師拍學士服照,仁德雖然變老了一點,但他的精神依舊,聽仁德說他去學校熱音社敲門詢問可不可以學打鼓,後來因為記不得樂譜而暫告一段落;還去考大貨車的駕照,去學開船.....那樣對生命抱有熱忱的學習精神,那像鋼鐵般的意志力,真的很仁德啊!聽了好感動。我們在害怕擔心什麼,所以一直停留在原地?我想要過什麼樣的人生,想要成為怎麼樣的人?世界還好大好大。我希望我能永遠不要忘記愛自己還有真誠對待身邊的人。

結尾講到香港反送中遊行要求撤回惡法引發的激烈衝突,多說,與此相比,我們現在生活中因人際關係產生的不穩定情緒,以及望向未來替自己找的藉口和擔心,不過都是小鼻子小眼睛。在我們還有機會做選擇,還來的及做選擇的時候,跟著自己的心,上路吧。

我愛妳,一路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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